11071007

ao3:crystalknife。 如果没了,去那找我吧。

高塔与飞鸟

双王子组
小学生文风,ooc,私设极多

看完第三集想到的。(也只有三集看......)








“在亚萨的传说中,如果可以登上与天一样高的塔顶,就可以得到永生”
“来,哈兰,抓住我的手。”

巴霍德尔的辉光从天顶瀑布一般倾泻下来,塔中悬浮的尘埃像是金子熔铸的静谧闪着光。少年向自己伸出手,光芒在他浅金的发丝间跃动。高扬的披风一角让他生出少年长出羽翼的错觉。而自己却眯起双眼,像是被这光芒刺痛一般,连直视都无法做到......

风掀起厚重的幕布。一丝光芒漏进黑暗的居室。
伊米尔睁开了眼。他撑起身,手支撑住还带有隐痛的头。
又是这个梦。

那天,自己握住了阿斯洛的手了吗?

他记得古塔中凝重浓稠的气息,千年时光悄然流逝,而它伫立不倒,顺着盘旋台阶仰望,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入口。他记得阿斯洛说的每一句话,记得两人踏在盘旋石阶上的足音,回荡在空荡的塔内,甚至两人那天穿的衣饰都记得清清楚楚……

唯独这一点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他努力在记忆海洋中搜寻。那之后的记忆如同被水晕染的画,模糊一片。

现在想来,那天他们登上的不过是无数高塔中的一座,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塔。
只是……
伊米尔拉开密不透风的窗帘,外面是被炙烤的近乎透明的大地。
他遥望向湛蓝天际。

只是……如果这座塔真的存在,怕是只有飞鸟能到达塔顶吧。

自从巴霍德尔停转已经过去了六年。亚萨失去了夜晚,而永冬则被永夜笼罩。年幼的自己与幻胧魂兽签订下双生契约。

伊米尔拿出米斯特,仔细擦拭这把作为王室象征的刀。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少年单薄的身影。他总是这样,任性、恣意妄为。逃课午睡的是他,在众目睽睽中逃出生日宴会的是他,擅自给他喊来舞女美其名曰培训的是他,让自己抛开主仆称呼的是他,包扎伤口打蝴蝶结的是他,用单薄身体挡住敌人的是他,最后平静步入流沙的也是他。

“哈兰,你做不到的事就让我来帮你吧”
少年温柔的话语传过来,然后一步步走入流沙之中。而那天距离自己宣誓成为他的侍卫不过六年。

“哈兰·拉尔德在此起誓,自今日起,我会将无上的忠诚呈与您,会将至高的信仰献给您,而我的灵魂,我的生命,都只为您一人绽放,至死不渝。”
剑鞘冰冷的触感传入手中,他感受到了誓言的沉重,不论那是否出于自己的本心。立下誓言的是自己,背叛誓言也是自己。选择弑杀朋友的也是自己,就算因此堕入地狱,也明明是自己应该背负的东西。
但是他却连这个都替自己背负了。
那个笨蛋到最后一刻都在成全别人。这份温柔和真诚如果给予别人,肯定会得到更好的结局吧。
如果他能为边陲小镇的城主,伊甸园的主人,甚至降生为普通人家的孩子,也总比当个被放逐的王子要好。比起被猎人视线追捕的笼中鸟,他本可以自由的多。太多人觊觎着王子的身份地位,而这温柔和真诚却无法在权利的漩涡中成为捍卫他自己的东西,更何况那些人中还包括自己。

他可以是任何人,唯独不应该是亚萨的王子,不应该是尤弥尔的孩子,更不应该想与身为永东王子的自己成为朋友。
于是飞鸟被折断了翅膀,坠落在地上扑腾悲鸣。生命的最后一刻,身边只有敌人静静看着它断气。

“嘶” 他实在想的过于专注了,回过神才发现手指被米斯特撕开了一道伤口,血迹缓缓淌入干涸的刀槽。这把刀本来是用来守卫主人的,最后却饮上主人的血,与那天阿斯洛遗留的血迹逐渐重合,犹如一个不详的诅咒。

他不止一次在寂静无人时回想起过去的惨剧,攥紧拳头直至掐出血痕,一遍遍默念着肩负的使命。
“为了我的国家……为了取回光明。”
然而这一切都在阿斯洛握着刀刃质问自己时,溃不成军。
少年的胸膛如此之近,只要轻轻一送,刀刃想必就能捅穿心脏。可他一瞬间失了所有力气,颤抖着手臂,几乎握持不住手中的刀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他听见自己微弱而干涩的声音。 决断在于决和断,他下了决意,却无法斩断感情。

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那个名叫阿斯洛的少年被流沙掩埋。他跪倒在漫漫黄沙中,灼烧的热度几乎能将泪水也蒸发殆尽。手掌交握遗留的触感和温度随风而逝。
他攥住胸口,喃喃自语“伊米尔,我的名字是伊米尔。”
他告之了自己真正的名字,不知这样是否能宽慰逝去的魂灵 。

那天两个人在此地死去,阿斯洛还有他的护卫哈兰。
只留下成为阿斯洛的永东王子伊米尔,和他复国的野心。

伊米尔收刀归鞘站了起来,左臂被魂武爪撕裂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,新生的嫩肉微微麻痒。他拆下那有些可笑的打成蝴蝶结的披风一角,与一只纯白手镯放在一起,收入怀中。这大概是某人给他留下的最后的纪念了。

今天是他前往王都的日子。大漠亘古长风,拂过他的面颊,肩上的披风高高扬起,鼓着风猎猎作响,像是延展开白色的翅膀。
从这里开始,会有更多的人死去,可能有敌人、同伴或是无辜的人。但是他肩上已经背负上了不止一条性命的重量,而在那之前还有更多人的希望和祈愿。

至此已无法回头,也无需回头了。















“妈妈,妈妈,我还要听昨天的故事,那个王子与白鸟的故事!”
孩子躺在床上,深紫的瞳孔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。她身边的母亲翻开了书的最后几页。
“——白鸟是这时候出现的,它对伊米尔说,你做不到的事,我来帮你吧。它拆下了自己洁白的羽翼。
永冬的王子伊米尔借助从白鸟那获得的翅膀,被气流托上高空,凌厉的风几乎要将他撕碎,但是白鸟的羽翼坚定有力,护着他振翅穿过了暴风的漩涡,他终于到达了传说中高塔的顶端,巴霍德尔已经触手可及。他将光明与黑暗的两把钥匙交付于世界核心。
世界终于重获光明了。而伊米尔将永远留在塔顶,静静守护着这片大地。”










另一个故事

变成另一个人,是怎样的感受?
伊米尔不止一次的想到这个问题。
如果你要变成的人,是因你而死的呢。
他被捆缚在高台上,子民畏惧的眼神犹如针刺。
每次使用幻胧的力量,盘踞在左眼的魂兽将非人的力量导入四肢百骸,一点点和他融合,他解除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,消耗的体力也越来越多,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。
这一次他再也变不回去了。伊米尔消失了,只有多年前死去的那个人留存于世。
无论岁月如何更替,他永远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。

对于常年不见身影的国王,权臣们开始暗流涌动。当卫队强硬打开国王居所大门的时候,看到的却不是国王的身影。搜捕开始了。
流言蜚语四下而起,人们窃窃私语。国王早已死在了塔顶,归来的这个人是早已死去的敌国王子。复仇的亡灵杀死了国王。那多年未变的容貌便是证据。
斩兽小队也束手无策,原本寄宿在左眼的魂兽早已融入血脉,誓与这副躯体同生共死。他们说逃吧。我们送你出去。
可是自己又能逃到哪去?这里是他的国家,是他曾不顾一切也要回来的地方。
伊米尔比想象中的更加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,正如多年前阿斯洛所做的那样。

最终他被处以极刑。在弥留之际,他看到自塔顶倾斜的光芒中少年笑容灿烂,向他伸出了手。
这次他将手覆了上去。




本来是想藏一个私设梗的。

登上塔顶的人会获得永生,然后伊米尔登上了塔顶,从那一刻起他的魂兽就开始逐渐崩毁。结果就是永远以阿斯洛的样子活下去,外表是,声音是,年龄是,身体机能也是。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。某种意义上来说传说确实没错呢,伊米尔永远不老,获得了永生。

嘻嘻嘻我不批发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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